第(3/3)页 于是,沈樵夫回到山上,胁迫阿顺,阿顺刚好逮到只雁子,雁子却被沈樵夫夺走送给地主。 等到阿顺回到家跟陆地主这么一对接,全盘核实。 感情这些大雁都是自家儿子打出来的! 陆地主气恼,把沈樵夫卖的柴火的价钱压了压。 沈樵夫被逼的没办法。 柴火只能卖给陆地主,九龙山偏僻,脚程远,但陆地主家柴火开的价钱根本不合适。 想喂饱全家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,沈樵夫几乎把花一天时间都用在劈柴上。 看着原本老罗家开丝绸店日子过得风生水起,沈樵夫就觉得委屈。 当初怎么就不知道跟老罗一伙去开丝绸店呢? 饿就饿那几天,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忙得早里晚里累死啊! 呸!都怪老罗,讲话态度不坚决。 他就是想炫富,要是真有心思想拉自己一把的话,他说不定也跟着他一块好好过呢! 沈樵夫越想越气,脑海中突然灵感大发,想到了句诗:老爷吃饭不吃屎,饭进肚里变成屎,变成屎来多麻烦,不如当初就吃屎。 是啊,物质与物质间的交换,不就是因为这个而开始的吗? 如果拿永恒去看待人生的话,那么一切都是恒定的不对吗? 吃大雁,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吃屎呢? 山珍海味他哪天没吃够,怎么就不想想我们这些黎明百姓呢? 难道他就只知道在家坐享其成,让我们做好吃的一口口往他嘴里送? 还不如吃屎! 这时候,一个挑着扁担,提着满篓子斧头的人路过这里,站在沈樵夫面前,看他的样子也是个樵夫装扮。 那个樵夫饶有意思的点点头,跟看猴子耍戏一样盯着沈樵夫。 墨迹半天,缓缓开口:“山上长树不长柴,砍下树来变成柴,变成柴来多麻烦,不如当初就长柴。” “人本向死而生,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还活着?怎么不在尿盆里被你奶娘掐死?” 那个樵夫怼道。 “唉!有些人啊,太过坚持己见,眼见不高,偏偏想要比自己高几个档次的人拉在同一战线上,最后扔在脚下,还想着怎么从那个人身上刮点油脂下来。” “他们最大的特点往往就是忽略事物发展本身的过程,并且把最不可能的结果当做自己的目标,你要是想死,我就答应你。” 沈樵夫一愣:“嘿,我又没说你,你在那瞎话连篇说什么啊!” 他刚想动身上去抽那个樵夫两巴掌,胳膊就被旁边倒着的树杈刮出血,滋溜溜的滴在叶子上。 啊!我的手怎么了?!! 怎么淌血了。 恐惧大过惊鄂,沈樵夫慌慌张张找来了块布擦拭了自己的手臂,等抬头去看那个樵夫时,发现他早就跑没了影子。 人呢? 沈樵夫看着手臂脖子上挂着的血淋漓的鲜血,打了个寒颤。 这是梦吧? 沈樵夫又动了下,自己脑门上也莫名其妙的冒出鲜血。 他吓了一大跳,赶忙伸着脖子缩回去。 “啊啊啊!!” 空谷里传来沈樵夫连绵不绝的惨叫声。 ....... 芃璐瑶在佛龛前的香炉上焚上一炷香,怔怔的望了片刻低头双手合十祈祷: “神啊,希望我和阿顺的未来幸福。” 阿顺自从向自家爹提出要娶自己时,不久就人间蒸发了。 在等待阿顺和使者纳彩时,芃老爷特意要了阿顺的八字,去找九龙山外的申天师合八字。 ‘情况不乐观,你们俩在一起绝对会留下祸患!不如各自别走,一个克夫,一个克妻,没什么好结果的!’ 当时申天师就是这么告诉芃家的。 芃璐瑶迷茫,便来到九龙山祈福。 一个提着斧头框的年轻樵夫这时候走了进来,双膝跪在软塌上祈福。 祈福完站起身看了芃璐瑶那么一下。 “人生有多少个十年?有多少个时间?” “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,大不了全都试试,试不下去可以放弃,或者现在就放弃,但是不要后悔。” 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? 芃璐瑶抬起头,看着樵夫,樵夫没理自己,依旧拈香拜佛。 随后芃璐瑶的目光定格在筐篓里的那几把斧头上。 里头有不少铁斧,同样也有金色的,银色的斧头。 “您是卖斧头的?” 樵夫摇摇头:“我们不生产斧头,我们只是斧头的搬运工。” “你这斧头是怎么卖的?”芃璐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篓子里的斧头。 “不卖,如果你想要的话,我可以送给你,你要这把金斧头还是银斧头呢?” 河神捡起一把斧头,在手掌里掂了掂。 “那个铁斧好了。” 芃璐瑶指尖弯了弯,随后掏出荷包给了三十大钱。 她想到了河神,以及那天她和阿顺从顾伯家离开的画面。 这斧头以后阿顺会用到。 “好嘞,既然你那么执着,这钱我收下了。” 将斧头交给一侧的丫鬟后,樵夫扫了眼璐瑶:“如果在选择中迷茫不定的话,你可以站起来,换个角度看世界。” 什么意思? 芃璐瑶抬头沉思,她不明白。 是在告诉自己要去追求爱情吗? “大师,你能解释清楚吗!?” 芃璐瑶恍然,撩起裙子忙不迭站起来想要问清楚答案,却发现樵夫已经离开。 她走出门外,微风徐徐,樵夫却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。 九龙山山顶便是九龙寺,焚香供奉的神像庙宇则是在整个寺庙的后方,出来能对九龙山一览无余。 芃璐瑶就看见天上一只大雁被弓箭射中,那里正站着一名少年。 是阿顺。 “阿顺!” 芃璐瑶对着山腰大喊,阿顺抬头,也看见了芃璐瑶,并且在向她招手。 ...... 纳彩日陈楚按照答应的那样当了阿顺使者。 阿顺很感激陈楚。 要不是那天陈楚执意拒绝自己,自己也就不会那么容易逮到大雁,并且跟芃璐瑶的感情加深。 纳吉,定亲,陈楚都在,在阿顺心中的地位甚至比他的老爹陆地主要强得多。 婚礼那天,陈楚与陆地主坐着等同的席位,看着阿顺和芃璐瑶拜天地高堂后走入洞房。 临走前,阿顺还给陈楚塞了个红包,说自己要当陈楚的干儿子,庙宇也在九龙山上修建完毕。 不过陈楚拒绝了阿顺的好意。 结婚的那天,安阳县锣鼓喧天,芃老爷高兴,宴请当地所有百姓下酒席,众人喝的醉眼熏红,而陈楚则顺利的成为民众高呼爱戴的对象。 门外。 老罗正站在门框抽大烟,刚吃饱芃家的酒席有些撑,准备消化消化。 “唉,我的钱袋跑哪去了?” 老罗一掏口袋,嚷道。 该不是被扒手勾去了吧? 这年头,不做个正经事,偷人东西干什么? 老罗快气炸了。 这时,门口有个樵夫装扮的人路过,见到老罗问道:“你是丢了东西吗?” “呃......对。” 老罗蒙圈的点头。 那人又道:“唉,酒席人太多,丢东西正常,我刚捡到了几样东西,你看看哪个是你的?” 樵夫拿出一把金斧头,一把银斧头,还有个钱袋。 “钱袋是我的,谢谢了。” 老罗拿了过来。 樵夫沉吟,点点头,将手里的金斧银斧送给了老罗。 “你这是在干嘛?这不是我的啊!” “免费送的,你就拿着吧!” 那个樵夫道。 老罗:...... 既坠釜甑,反顾何益? 已覆之水,收之实难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