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苦涩-《九重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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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算是这样,姨娘也不应该在夫人的门前大吵大闹。”劝胡姨娘的是管温和又不失严厉的声音,“要是几位姨娘都和你一样,那家里岂不是要乱套了!这大清早的,姨娘应该还没有用早膳吧?不如回屋用了早膳,等会夫人醒了再来……”

    是朱氏的声音!

    窦昭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朱氏是她为长子千挑万选的乳娘,品行纯良,宽厚和善,对葳哥儿比对亲生的儿子还耐心、细致。最难得的是她还很负责。葳哥儿有错,她从不因为自己是乳娘就对其放任自流,总是细细地教导他,督促他改正。以至于窦昭生下次子之后,把蕤哥儿屋里的事也交给了她打理。自己则腾出手来,全心全意地打理着魏府的庶务。

    这样做的后果是两个儿子对她虽有敬畏顺从之心,却没有孺慕之情。

    窦昭悔恨不已!

    先是以荣养的名义将朱氏送到了济宁侯府位于西山的别院,然后亲自照顾两个儿子的饮食起居,过问他们的学业功课,说动魏廷瑜亲自教两个儿子骑射……

    但这一切都太晚了。

    朱氏行事光风霁月般磊落坦荡,没有任何可让人诟语之处。十岁的葳哥儿和九岁的蕤哥儿不但记事,而且还懂事了。她这样做,不仅没让两个儿子和她亲近起来,反而在她面前更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,两个儿子这是在怨她送走了朱氏。

    可谁又知道能理解她做为一个母亲与子女生分的痛彻心扉?

    或者应了女人最了解女人哪句话,朱氏隐隐知道自己对她有心结,去了田庄之后,从未曾主动联系过葳哥儿和蕤哥儿,更不要说这样没经示下就私自回府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她来干什么?

    窦昭思忖着,听见外面一阵低低的惊呼:“乳娘,您怎么来了?田庄到京都的路坑坑洼洼,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,我好叫府上的马车去接您。”

    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,是儿子葳哥儿。

    自己病后,孩子们每天都来侍疾,她心疼孩子,怕过了病气给他们,只让他们如原来一样晨昏定省,这个时候碰到,应该是儿子来给她问安。

    他是济宁侯府的嫡长子,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,加之有魏廷瑜这个先例在前,窦昭对他比一般公侯家的孩子更为严厉,随着年轻渐长,他行事越发稳妥,得到不少长辈的称赞,窦昭为此曾暗暗得意不已。

    像个孩子似的大惊小怪,这是她那沉着内敛的长子吗?

    窦昭做了一件她自己素来鄙视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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