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父亲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“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无时无刻都是在锋利的钢丝绳上在行走,如果不想割伤自己的脚,就必须学会谨言慎行”。 “谨言慎行。”丁优小声念着这句话,有些失魂落魄地将自己反锁在了寝室里。 与高欢不同,丁优所居住的寝室是一间单人套房。 这样的单人寝室可不是交钱就能入住的——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。整个天阙高中的新生里,有资格住进单人寝室里的人屈指可数。 丁优莫名地觉得自己烦闷得厉害,她将运动服脱下来,随手挂到门边的衣架上。还觉得不够,又把已经被汗水沾得透湿的背心从身上扯下来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 她忽然想到了高欢,想到了少年在越过终点线时沾满了汗水、青春飞扬的那张脸。 她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一再这样反复地想到一个男生实在是有些荒唐了。 丁优急不可耐地将浑身的衣物都解开,如同是要将全身的束缚都挣脱了一般。然后赤着双足,快步走进浴室里,站在了花洒下方。 温热的水流轻轻扑到她的脸上,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滑下,将汗水与疲惫一道缓缓地冲刷殆尽。 氤氲的水汽升腾起来,朦胧了她的视线。 可那个浮于她眼中的少年的样貌,反而于这一片朦胧之中变得越发清晰起来。 丁优想起了高欢昨夜里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地陈词,还有他面对无数的恶言却始终挺得笔直的脊梁。 还想起了早晨时看见少年被汗水打湿的背心之下,两片线条很好看的胸肌,还有平坦而绷紧的腰腹。 丁优的脸上又红了起来。 她心烦意乱地关掉了花洒,就这样浑身赤裸地走到了浴室里的那面大镜子前。 伸手抹掉镜子上蒙着的一层水雾,一个少女鲜活的胴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了自己的面前。 生平第一次,丁优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女孩。 女孩的外貌还没有完全长开,如一朵尚未破开花骨的栀子,清幽,恬静,柔美得毫无侵略性。 丁优的指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,然后缓缓向下摸索而去。 线条清晰的锁骨连接着纤薄而清瘦的肩膀,奶色的皮肤在热水的刺激下稍稍有些泛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