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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，在彻底晕过去之前，他看到少年脸上带着淡然自若的笑意，仿若邪恶又高贵的暗夜精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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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念推开“花宴”的门，离烨不在，他把凌焰扛了进去，放在了沙发上，然后沉默地坐在一边等着。

    他其实也很诧异，黑化后的自己已经丧失了理智，但是他并没有杀掉凌焰，看来他已经能够掌控血统里的黑暗力量了。

    血族会有永恒的记忆，所以那些年代久远的事情，乔念依然可以记得清清楚楚。那场夜以继日的自相残杀、地面上纵横交错的尸体、黑褐色的血液……

    这些记忆已经乔念脑海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，带着他走进了仇恨的死循环。

    凌焰还能活着，那是因为他并不算真正的人类吧。

    乔念嘲讽地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乔念没有等很久，离烨很快就从培育室走上来了，他第一眼看到了乔念，就戏谑道，“怎么抛下渊澈来找我了？”

    “有个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”

    东西？

    离烨微微蹙起眉头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他疑惑地走近，赫然发现凌焰昏迷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离烨的心跳几乎骤然停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你……你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离烨突然松了口气，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了。他自己都没察觉到，在短短几秒里他的情绪是如此跌宕起伏。

    乔念笑了笑，“看来我没有杀他是正确的。”

    离烨很快就恢复了原本冷傲的模样，淡淡道，“不过一个猎人而已，杀不杀也无所谓……”

    “口是心非。”

    离烨瞪了他一眼，乔念飞快地站起身，在军医大人发飙之前他就已经闪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乔念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，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，就像袅袅的雾气一样，非常虚弱，仿佛下一刻就会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，在这之前，他必须完成最后一件事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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