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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把夙夜稍稍推开了一点，略喘着气问道，“我在湖底看到的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夙夜还是一下下地啄吻着，“血红的眼睛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湖神，”夙夜轻轻地笑了，耐心地解释，“是最早的血族，爱上了湖底的人鱼，为了能一直在一起，就和湖泊融为一体了。”

    韩祈又想起那略带哀伤的温柔眼神，人鱼早已经死了，可是湖泊却永存。有时候，永恒的生命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？

    他突然抓着夙夜的手，问道，“我是永生的吧？”

    夙夜自然明白韩祈在想些什么，反握住他的手，“别担心，只要有了孩子，你就可以摆脱血匙的身份了。”

    韩祈不出声了，微蹙着眉心，似乎是在认真地想些什么。夙夜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他，他又突然开口了，“永生和被撕裂比起来，那……那我还是选择生孩子吧。”

    夙夜忍不住轻笑出声，“傻瓜，撕裂也是很痛的，”他看着韩祈，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额角，笑意慢慢敛住了，“铂金只能有一个，所以我们可能会死……”

    韩祈讶异地问，“那你刚刚有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白折腾那么半天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真想要孩子我们就再来。”说着便动手抱起了韩祈的腰。

    韩祈用手抵着他的胸膛，“不行，要节制的。”

    夙夜其实也没有真想再来一次，因为韩祈实在太累了，他舍不得，于是只是把脸埋在他颈窝处，安静地抱着他。

    韩祈问道，“孩子出生我们就会死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一定，毕竟有血匙的血统，不是纯正的铂金，所以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结果。”

    夙夜忍不住想到，一个代表杀戮，一个代表复生，那么血统融合的结果会是怎样呢？他才不会允许韩祈用生命去打这个赌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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